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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别离苦(第2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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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辛诘。那,你是巫王的兄弟、巫王的孩子吗?我是不是也该对你行礼?似乎……是这样的?”

    眼看阿萝提裙、将要蹲礼,辛朗连忙拦她,道: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实是巫王之子,但你不必对我行礼。在我面前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阿萝疑惑道:“真的?为什么?”

    辛朗欲言又止,半晌,才叹息道:“没有为什么。一切都凭你心意。”

    不待人进一步发问,他又道:“他没对你做什么吧?”

    这句话的声量被压得很低,只容阿萝听见,显然是在刻意避着魏玘。

    阿萝越发不解:“什么是‘做什么’?”

    辛朗蹙眉,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
    方才,他听出,阿萝与魏玘昨夜同处一室。阿萝单纯如纸,要论心机,哪里敌得过魏玘?她未经人事,万不能就此被魏玘骗了清白。

    若真是那样,那他纵是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——

    辛朗忽然背脊一凉。

    余光里,魏玘立于窗边,环臂身前,笑吟吟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阿萝茫然:“怎么突然僵硬了?”

    辛朗咬紧牙关,只道:“无事。我该走了。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里,不然……朋友要动怒了。”

    他俯身,本想扶住阿萝的肩膀,双手却当空划过、没有落下。

    “阿萝,你记好。不过后日,就会有人来接他走。在他离开之前,你务必要保护好自己,与他保持距离,不要靠得太近。”

    言罢,辛朗迈出院篱,身影逐渐没入林间。

    阿萝站在原地,眨着眸,只觉辛朗奇怪得很,又好相处得很。此刻,她倒是记起采药之事,将臂间小篮一挎,往药圃忙碌去了。

    院落人影不再,只有缥缈的小调迎风而起。

    听见歌声,辛朗脚步一顿。

    他知道这支歌谣——是《离别曲》,相传系勇士奔赴沙场前、与家人作别时所作。

    辛朗没有回头,只觉鼻腔酸涩,愧怍与悲恸在脏腑翻涌。

    他明白,魏玘方才的所有言行,均是在试探他与阿萝的关系。这是魏玘存心暴露给他的,既是冷酷的威慑,也是仁慈的明示。

    但不论魏玘初心如何,只要待阿萝好,就是待他辛朗好。

    毕竟,身为胞兄,他已经亏欠阿萝太多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采好药草后,阿萝返回竹屋,甫一入内,便被明光晃了眼。

    魏玘背靠竹椅,神态慵懒,正抛接着一柄短刀。那刀业已出鞘,外柄镶有翡翠与红玉——屋内的明光,一半出自冷刃,另一半出自宝石。

    分明是危险的兵器,落入他手,竟似普通的孩童玩物。

    阿萝不敢出声,怕惊扰魏玘、害他受伤。

    倒是魏玘先发现她,轻车熟路地擒住短刀,将之收入鞘中、拍在桌上。

    阿萝见状,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她颦眉,道:“你总是做危险的事。”

    听出她话里的担忧,魏玘挑眉,五指一曲,支颐看她,道:“我只做有把握的事。”

    阿萝抿唇,不接话,提篮往桌边去。

    她埋头忙碌、整理药草。魏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“他同你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阿萝头也不抬:“说了好多。”

    “说他叫辛朗,说他和你是朋友,说他是巫王的儿子,说我不用在他面前行礼……”

    她又想起什么,才回头:“他还叫我别和你走太近。”

    魏玘没忍住,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小叛徒,就这样把辛朗给卖了。

    他来了兴味,凝视她,追问道:“那你呢?你怎么看我?”

    阿萝眨眼:“我吗?”

    她开始思考,便收指,虚虚点着唇,认真想了一阵。

    “我感觉,你总是在变样子,一会儿看上去很好接近,一会儿又把人推得远远的。你像狮,也像虎,有时候有像蛇,还像受伤的小犬。”

    魏玘本不露声色,听她提及小犬,当即沉了脸。

    他尚未发作,又听阿萝道:“但我更希望你像鸟——快乐的、自由的鸟,不用一直呆在笼子里,可以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、见到所有你想见的人。”

    阿萝转身,再度忙起来,只留给魏玘一道窈窕的紫影。

    “辛朗告诉我了,你马上就要离开了。这很好,你本来也不该留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言罢,她低头,将药草摘断,倒入药钵碾磨。

    魏玘也不再开口。

    竹屋内,徒留捣药笃笃,再无其余声息。

    过了一阵儿,低低的响声传来——似是有人以手指叩动桌面,听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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